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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研究智库举行「神学人圆桌论坛—双城记?」论坛,邀请来自不同神学院与宗派的教授、牧者,共同探讨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神学经典文学。(摄影/记者杜胤广;製图/记者杜胤广)

「爱自己」与「爱上帝」如何取得平衡发展?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正足以让我们思考,处于纷乱多变时代的我们,如何以「上帝国公民」的身分,活出「地上公民」的永恆价值与盼望?

基督教研究智库举行「神学人圆桌论坛—双城记?」论坛,邀请来自不同神学院与宗派的教授、牧者,藉由探讨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神学经典文学中所体现的人类歷史及神学洞见,展开一场神学人的圆桌对话。

 

参与对话的教授、牧者包括台湾神学研究学院林鸿信教授、中华福音神学院周学信教授、基督教台湾浸会神学院谭国才教授、浙江大学曾劭恺教授、磐顶教会庄信德主任牧师,以及淡江教会庄育铭主任牧师。不仅如此,参与论坛的200多位弟兄姊妹中,包含长老教会、浸信会、信义会、循理会、宣道会、礼贤会、信友堂、真理堂、卫理堂等,不仅在圆桌骑士的背景和传统上展现论坛的大公性,也在所属教会宗派的平均分佈上体现出来。

 

浅谈《上帝之城》的背景

林鸿信教授。(摄影/记者杜胤广)

 

林鸿信在开场介绍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的背景时提到,奥古斯丁354年出生于北非的一座小城塔加斯特(现今阿尔及利亚),是北非本土文化加上希罗古典文化交织,甚至是当时新兴宗教流行的年代。他所面临的思想交锋与信仰挑战,致使他提出的许多观点至今仍有着重要影响。

 

奥古斯丁为回应世人将罗马帝国衰煺的塬因归咎于基督教的批评时,他写下《上帝之城》这本书全书总共有22卷,第11至22卷是全书的主题焦点,论及双城的起源、发展及结局。他主张,「上帝之城」与「地上之城」代表人类歷史的两条轴线,前者以「上帝」为中心,而后者则以「人」为中心。另外,两座城也出自两种爱,一是「爱上帝」而看轻自我,二是「爱自己」而轻视上帝。

 

他并未全面否认「地上之城」在世上的意义,反而认为这两条歷史轴线在人间交织竞合下,终末唯有「上帝之城」永远长存。

 

教会在俗世的出路 活出上帝之城子民的荣耀

左起庄育铭牧师、周学信教授与谭国才教授。(摄影/记者杜胤广)

 

「教会虽然孕育于上帝的永恆计画,但在时间的进程中,稗子与麦子皆长期存在于教会之中,教会不得不面对两者之间张力的挑战。」庄育铭反思提到,教会就本质而言是「上帝国」的代名词,意即「上帝之城」,但在人类歷史终结前,教会与地上之城不会停止竞合,所以教会对内不仅有「麦子与稗子」的张力,对外势必无法避免与世界争竞。

 

但真正的问题是,教会在俗世中的出路是什么?

 

「奥古斯丁更关注的是『如何』成为异类侨居者(resident aliens)。」周学信教授认为,基督徒不只身为神国子民,也有见证神国临到的责任,因此奥古斯丁在书中藉以回应教会与政治的基本问题,让我们学习以十字架的角度来面对自己的处境,并在其中成为异类侨居者。

 

统治者来说,领袖要学习谦卑;对牧者来说,牧者应作为文化诠释者与政治性的神学家,来帮助基督徒如何看待与回应世界潮流与变迁,以成为上帝之城的子民。

 

然而,谭国才回应认为,在奥古斯丁的眼中来看,上帝之城与地上之城在现今世界其实是「混和」,甚至是「纠结」在一起的,但重点是我们该如何在「混和」与「纠结」中,活出上帝子民的荣耀。

 

奥古斯丁在谈到这两座城的差别时,特别谈到这两座城的起源-「良善天使与堕落天使」。良善天使是谦卑到人不会发现到祂的存在,反之堕落天使则爱现到假装成上帝,要人敬拜祂,最后因着这两种爱衍生出的两种敬拜,便产生了两座城与子民。

 

因此,透过两种天使的对比,我们更能思考如何在现今世上成为上帝之城的子民?谭国才认为,因恶势力不会永远得胜,我们不需讨好恶天使,反而是要极力脱离罪、向着上帝,过敬虔生活,才有能力活出上帝子民的荣耀。

 

双重身分如何相处 《上帝之城》也照出我们的争战

左起庄信德牧师、林鸿信教授与曾劭恺教授。(摄影/记者杜胤广)

 

庄信德则回应说到,台湾教会面对信仰伦理实践的诸多挑战,不论是关切家庭婚姻的未来,还是基督徒们面对政权的宗教管控逐渐升级,在许多纷乱的现象中,教会与基督徒都需回到基本价值观来加以探讨,而奥古斯丁对当时罗马帝国衰微带来信仰衝击,也正为21世纪寻找引路的我们,提供了思考的路径。

 

也就是-「上帝之城与地上之城二者究竟如何相处?」才是全球华人基督徒共同的焦虑。因此,他认为,从奥古斯丁的论述来看,随着人类的繁衍与自由意志的施行,导致两座城的混杂,彷彿自由意志一点都不可爱,但奥古斯丁不认为自由意志会不断堕落,反而因着恩典,使人在堕落之后,只有在高度脆弱的意识下,才能明白唯有透过神的恩典,人才有停止背离上帝的可能。

 

因为,在《上帝之城》最后一卷、最后一章的最后一段,奥古斯丁试图以「安息日」的概念来表示双城的竞合没有终结的一天。

 

庄信德认为,在这个世代中,我们都渴望在公共领域中做见证,并想像出最合宜的上帝之城,但只有在人自由意志的脆弱下,才能见到恩典的真实,因此在上帝之城与地上之城的混杂中,我们需要以「高度脆弱」来做见证,而非以「这就是」的强硬来见证绝对的真理与上帝的恩典。

 

「基督徒活在地上之城的最大试探,或许还不是盲目地爱地上的城邦,反而是意欲践踏那些无视自己尊严又不尊重他人的人。」曾劭恺发言时强调,奥古斯丁对于罗马政治与文化提出诸多痛心疾首的批评,但字裡行间也明显流露他对罗马的爱,这是一种「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的爱。

 

因此,《上帝之城》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们所面对的试探,提醒我们争战的对象,绝非属血气的邦国。

 

最后,林鸿信也提醒,《上帝之城》提醒我们双重国籍的身份带来双重使命的託付。基督徒基于上帝之城公民的身份应当积极準备进城而开始熟悉城内的一切。一如,是否在世上更加喜爱上帝的公义,而非漠不关心,以致未来进城而觉得陌生痛苦?是否在这世上学习以讚美神为乐,以免进城全时间讚美神而难以适应?是否在这世上就投入神国的视野,免得进城后找不到堂会而万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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