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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Shutterstock)

同学,敌人可以变朋友,对手可以变老师

认识费克(Ficker),是上帝给我学习的一门课。起初痛苦,后来感恩。

 

他是个土耳其人,外表兇巴巴,有个鹰勾鼻。他第一天来学校上班,与我共用一个办公室,就强佔了我的位子。我只好在资料架下,清出一个位子坐。莫名其妙被强佔,实在很委屈。

 

我去告诉比尔教授,他说:「忍耐一下,他当博士后研究,只有一年。」我就忍了。

 

不久,费克就丢给我一堆数据,叫我帮他统计与绘图。我绘图后,他又意见多。我去向比尔教授抱怨,那些都与我的工作无关。教授说:「他已经毕业叁年,仍然找不到工作。他有发表论文的压力,就麻烦你帮忙一下。」我就帮他了。

 

他不是整天发脾气,把座位弄得咖啦咖啦响,就是绷着一张像死鱼的脸,好像大家都得罪他。我没有去向教授报告,转而向主祷告,寻求解套。

 

有一天,费克忽然拿出两支乒乓球拍,问道:「喂,台湾来的,会打乒乓球吗?」他的口气带着讽刺,令人不悦。但是,我忽然体会这是主作事的曙光。

 

我们到学校的体育馆,约打了一个小时的乒乓球。其实他一发球,我知道他打得不错,但还差我一大截。我保留实力,本想不让他第一局就输的很难看。没想到,不久体育馆有些人来看我们打球,他杀球声音很大,动作更大,好像骆驼在跳踢塌舞。我决定让他杀球愉快,最后我让他刚好赢一、二球。打球后,他真是快乐。

 

后来,他经常中午,邀我去打乒乓球。他打球尽兴,对我没有敌意,甚至关心我,打球前帮我预备午餐、饮料、水果等,逐渐成为我的好朋友。

 

当时,我研究的实验上遇到一些瓶颈,他开始指导我如何思索、改善操作。后来,我在大学任教,能教操作一些很难的实验,全是费克教的。比尔教授也稀奇,我们竟成好朋友。

 

费克还教我开卡车,从南加州开回到学校,一路七、八个小时的车程,我们有说有笑。他也教我去墨西哥店,点各种豆子食物,与他共用。

 

他担任一年的博士后研究员,还是找不到工作,到医学院重读一年级医科。分手前,我们紧紧的握手。事隔叁十多年,我还是想念他。

 

我不知道他到新的学校,能否遇到好的球友,但我知道,我一生最佳的实验技巧,是个很兇的土耳其人教出来的。上帝所给的,实在超乎我的所求与所想。

 

敌人可以变朋友,对手可以变老师。我以后在社会上工作,也遇到过强横,不讲理的人,但是我想的是,主藉这些人与事,在教我什么。上帝可藉一颗小小的乒乓球,开始一系列的恩典。

 

同学,上帝让我们与强横,不讲理的人在一起,是可以学习很多。

 

(文章授权/张文亮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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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亮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U. C. Davis)博士,曾任台湾大学生物环境系统工程学系教授,台湾大学新生专题课程(大学101)授课教师,台湾大学生态工程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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