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司法人也是罪人,百姓何以为赖呢;惟公义与慈爱的神,才是人们唯一的依靠。
不公的源头
「耶和华万不以有罪的为无罪。」(民数记14:18)
上世纪,青年导师胡适向国人推荐一本传记,《丹诺自传》(“The Story of My Life” by Clarence Darrow),书中说到丹诺一生奋斗、法律观点、仗义直言、勇者形象,深深感动我们那一代年轻人。再加上一代巨星葛雷哥莱·毕克演活了以哈波·李伟大着作《梅岗城故事》改编的同名电影裡之律师杰姆·芬奇,造成全台有为青年当如是、一阵师习法律风潮;后来也真的催生了3位法律出身的总统,和诸多民主前卫律师们。
一甲子过去,江山已改,回头细数风云英雄、并观以当今司法人物的言行或法律见解,徒使人久久难以释怀:到底法为何物?直叫人生死难许。尤其最近第四台正播出电视连续剧《开封府》(黄维德饰演包公),遥想在「纯真年代」(Age of innocence),对于正直公义的渴望与无畏,已然在这个世代渐渐腿色,令人唏嘘不已。
前些日,有人称「好好先生」的法官因在养成过程中的「创伤后压力症」(PTSD),竟然以跳楼自杀结束本该辉煌的一生,让人看出当代司法教育与法曹养成制度的缺失,更证实恐龙法官其来有自--这些学霸大脑秀逗了。
其实,早在本世纪初,全世界的犯罪心理学、社会学、脑科学家们,都已注意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莫不投入研究并提出解方。他们试问:为什么法官总是轻判重罪、不顾苦主及受害家属或社会公义的唿求,仍坚持轻纵罪犯,而成新型的社会难题。
传统研究认为道德判决是出于理智和客观认知。后来,逐渐有心理学家以为:情绪亦扮演重要角色。2001年,普林斯顿大学的约书亚·格林(Joshua Greene)首先以核磁共振脑造影术证明:控制情绪的大脑区域,如后扣带迴、两侧角迴,在强烈道德感者之活性较高,而与工作记忆(Working memory)有关的右中额迴、两侧顶叶,则活性较低。也就是:道德判决受情绪影响甚鉅--印证一个笑话:同一个案子,早上法官精神饱满、心情好,和傍晚同一法官精神疲惫、心情差,判决结果有如天堂与地狱。
2012年,日本放射科学研究所的山田·真纪子(Makiko Yamada)更进一步指出,法官面对谋杀重犯时,他的楔前叶(倾向自我主观视角)、背内前额皮质(有关心智化、同情谋杀犯当庭受审的落魄)、颞顶交接区(参与心智迴路、同理谋杀犯的企图)、前扣带迴(可降低对犯人的负面看法)、尾状核(认为减轻犯人处罚是一种慈悲心)、右中岛脑(视贫富差距、打破常规为理所当然)之活性增加。于是,法官以减缓重犯刑量为高尚行为,并为之提出各种光怪陆离的理由--自成恐龙法官而不自知。
法官是人,不是神,在后现代主义的世代裡,脑科学认定:很多司法人的大脑生病了。《圣经》说:「世人都犯了罪。」--生病的司法人也是罪人,百姓何以为赖呢;惟公义与慈爱的神,才是人们唯一的依靠。
「神经神学」指证:「主啊,我愿祢来!」(《圣经》最后一句话)是渴慕公义者唯一盼望。
(文章授权/潘荣隆)
国立清华大学生命科学系荣誉讲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