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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芳玲与女儿罗少彤合影。(图/记者黄睿慈)

「妈妈,妳每次都说不想活了,我告诉妳丹宁的故事,他过得好惨好惨,妈妈妳看,这人是不是比较可怜?」从小,女儿总是用一个虚构人物「丹宁」的故事安慰她,也常写下鼓励的小纸条,母女俩塬是世上唯二的生命共同体。直到女儿无预警离开,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神成了翻转的桥樑,牵着她走过风暴,看见成群结队的天使们来迎接,她心裡终于放下,如今坦然面对:「我想对女儿说,妈妈真的很爱妳…」

「你知道吗,上帝对我生命的工作,就像是『拆炸弹』一样,要从边边的线开始,一条一条地剪,没办法一下子剪到最裡面。」温芳玲在华山文创园区裡的狐獴展览馆接受《基督教今日报》採访,娓娓道来她与神的相遇故事,以及生命中最可爱的小天使—罗少彤。

 

曾想自杀的破碎生命,因「女儿的爱」重燃盼望

温芳玲说,过去曾在道场待过两年,举凡吃素、跪地、磕头等仪式都样样遵守,内心仍然没有改变,甚至曾因在法会中冷气口朝着头顶吹、要求换位子坐,却被对方认为是「个性不顺服,浪费消除业障的好机会」而心灰意冷离开。

温芳玲与艺人寇乃馨合影。(图/温芳玲 提供)

曾任韩国叁星来台的第一任广告执行,年营业额破亿的她,每天需承受庞大的工作压力,而在女儿出生那年,女儿罗少彤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温芳玲同时被诊断出脑瘤,且已有忧郁倾向,这时遇见艺人寇乃馨:「我觉得妳裡面有很深的伤!」因着寇乃馨的邀请,温芳玲默默地来到教会聚会,敬拜音乐一下,眼泪便开始不停地流,那天信息正巧分享「躺在地上38年,不愿起来的瘫子的故事」,寇绍恩牧师说:「其实受伤的人,趴在地上看世界,所有视角都是扭曲的。

 

她才发现,心裡充满来自塬生家庭的伤、婚姻破碎的痛等负面思想,「我好像在跟我妈妈做一样的事情,把我最黑暗、最负面的一面,让我的孩子去感受…」温芳玲哽咽地说,过去曾牵着年幼女儿的手,走向阳台,并开始向女儿交代后事,自己则想用一死了之。曾几何时,她怨恨塬生家庭的母亲种种负面对待,但她却用同样负面的方式,施行在女儿身上。

 

女儿因此有些被迫早熟,时常传递鼓励的小纸条给她,也虚构的一个悲惨人物「丹宁」,希望安慰妈妈可以从痛苦中站起来,这些贴心举动,温芳玲都看在眼裡、点滴在心头,但她却因工作繁忙,鲜少能与女儿好好地坐下来一起吃顿饭,「其实走到这裡就会知道,爱是陪伴。」她眼眶湿润地说。

温芳玲保留着女儿从小到大送的暖心小纸条。(图/温芳玲 提供)

从「天父的创造」中看见祂的爱

一次参加布永康的特会中,温芳玲第一次感受到神的爱,回家后她含着泪、跪下祷告两件事:第一,神医治她的脑瘤;第二,她想体会一次耶稣的爱。两个月后,果真她的脑瘤完全得医治,且神也透过小动物「狐獴的爱」的网路影片,深深安慰了她…

 

「老鹰盘旋在上空,準备俯下身躯、抓取猎物小狐獴,这隻个头娇小的狐獴跑不快,无力抵挡,所有狐獴朋友看见天敌便一哄而散,只有一隻大狐獴不断地往回衝、往回衝,最后用身躯平压在小狐獴身上,待老鹰飞过后,立刻叼起小狐獴逃进洞穴…」

 

「我这辈子,好像没有人曾用这样的力气保护过我,好像每件事情都要我自己处理…」温芳玲看见,自己好像是小狐獴无依无靠,但天父却用这份爱保护着她。因着看见狐獴的这份爱,她开始研究这个小动物,参与全球各地论坛,尔后有机会参与英国KMP野生狐獴计画,开始近距离观察、记录狐獴达五次,因此有「狐獴妈妈」之称。

 

42岁那年,前往南方喀拉哈里沙漠拍摄野生狐獴返台时,第一步便是回家拥抱母亲,虽母亲立刻推开,但温芳玲从眼角余光中,看见母亲眼眶泛红、默默拭泪,有别以往,这已是温芳玲认为最好、最感动的回应。

因着看见狐獴的这份爱,温芳玲开始研究这个小动物,参与全球各地论坛,因此有「狐獴妈妈」之称。(图/温芳玲 提供)

温芳玲的狐獴拍摄作品:叁隻小狐獴紧紧相依,命名为「我以永远的爱爱你」。(图/记者黄睿慈)

母女天人永隔,成群天使围绕身旁

2019年,温芳玲整顿行李,準备前往肯亚拍摄大型野生动物,出发前她发现自己有血漏问题,到了当地也不慎让脚受伤,等一个月后期满返台,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就诊。不久后,却接到女儿发烧的消息。没想到女儿几近陷入昏迷,紧急送医后已是全身器官衰竭,引发败血症,呈现脑死状态,病情不太乐观。等到温芳玲赶到医院听见这个消息时,一时无法接受,直接昏倒在急诊室。

 

「我昏倒时,神让我看见一个异象,有成群结队的天使们下来,我跟着他们,结果我被吸到他们旁边,我进了手术室,看见我女儿正在被急救…」温芳玲描述这段神奇经歷,她看见一大群天使围绕在女儿身旁,然后其中一位天使展开翅膀,将女儿从头盖到脚。接着画面一转,又有个吸力带领她往上升,她彷彿来到了天堂,所有天使都在歌唱,她也跟着唱起两首歌,甚至想询问邻近的天使歌名,没想到天使回答:「这是新歌」。

 

忽然间,有位天使出声「妳该回去了」,她又被同样的吸力往下拉,来到病房的旁边,看见自己的身体正躺在地上,但她却是悬浮在天花板的状态,身旁的天使要她「回去自己的身体」,但她仍学不会,于是天使轻推了一把,她终于醒过来。

 

睁开双眼,温芳玲感觉就像全身被电击一样,心臟麻痺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等到她冷静下来,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她不愿看见女儿装上叶克膜,为了续命而把身体搞坏,忍痛签下放弃急救书,那一刻,为人母亲的心,彻底碎了…

 

从此,温芳玲不再进房睡,只愿睡在沙发,随时想着女儿的贴心、女儿的好,后来才明白:「我当时看见天使,以为神一定会救我的孩子,但天使来,是把我们从地上带到天上。神知道我不能承担这件事(丧女),所以祂清楚地告诉我『妳放手,我接手』,女儿在祂那裡很好,而且,神已经让我送她上去了。」忆起过往,温芳玲满是感恩,终于靠着神的安慰,走出丧女之痛。

(左图)温芳玲与外婆、女儿和好;(右图)温芳玲握着女儿的手,送她最后一程。(图/温芳玲 提供)

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样患难的人

更特别地是,神在接走女儿的前半年,圆了女儿心中所有的愿望。温芳玲分享,女儿喜欢国际饶舌歌手阿姆(Eminem),希望这辈子有机会站在阿姆演唱会的第一排中间。神不但让温芳玲成功抢到演唱会的票,也让母女俩一路平安,过程中遇见许多善心人士,最后让女儿罗少彤圆了这个梦。

 

半年后,女儿安然离世,她带着这份悲伤与恩典,继续写下信仰故事。温芳玲很感恩,在女儿走后不久,身边忽然出现许多同样丧亲的朋友,她用过来人的同理心,一一安慰这些受伤的灵魂,如同神当年如此安慰她。

 

我们在一切患难中,他就安慰我们,叫我们能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样患难的人。—哥林多后书1:4

狐獴妈妈温芳玲分享耶利米书31:3经文。(图/温芳玲 提供)

温芳玲与教会弟兄姊妹合影。(图/温芳玲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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