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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我,乃是基督」;遇见基督的人,顿生道德勇气,誓死揭橥真理。...

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着。(加拉太书2:20)



天才布莱士•巴斯卡(Blaise Pascal)16岁时,就写了一篇被后世称作「巴斯卡定理」的神祕六边形短篇数学论文,《圆锥曲线专论》。

 

当时,另一位伟大才子,理性主义之父勒内•笛卡尔(René Descartes)得知,心生忌妒,嗤之以鼻直指:「这议题的证明比早先方法没什么了不起之处。」并说:「如果还有些可以推荐的地方,也几乎不会出自一个16岁的少年。」――他们俩,就注定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情节与命运。

 

而在巴斯卡探究「真空」的存在,以证明上帝是否「无所不在」,发现「果真有真空哩」时,笛卡尔更在通信中,以轻率、嘲讽口气写道:「巴斯卡这个人的脑袋实在有太多『真空』了」。

 

反倒巴斯卡只在笔记本中默默写下:「我不能塬谅笛卡尔。在他所有的哲学中,他塬本想完全不甩上帝,但是他又必须借用祂轻碰世界一下,以便运动起来,而在此之后,他竟又抛弃上帝。」

该笔记本在巴斯卡过世后才被人发现,将之整理成旷世巨着,成为影响后世之巴斯卡《沉思录》;至于笛卡尔的《沉思录》,可是在其生前就早已出版,为他赚得名满天下。

 

――同样在科学(物理学)、哲学、乃至神学上,都有开山鼻祖之称的两位伟大思想家,笛卡尔vs巴斯卡,由此人格高下立判。

巴斯卡与笛卡尔之「争」,犹如牛顿(Isaac Newton)与莱布尼兹(Gottfried Leibniz)之争,显出这世界的「弔诡」(Paradox)、与非理性;足见「理性」与「非理性」同时存在的弔诡,是这世界本质呢。

巴斯卡与莱布尼兹,赢得我个人的同情与偏好;他们生前的忍隐、忍辱,是基于他们对于真确信仰的执着、与教养喔。

尤其是巴斯卡,他晚年在一次「烈火之夜」(Night of Fire),亲自在「异象」中遇见了主耶稣,之后顿生勇气,在理性主义高涨的世代,对于主流思想――源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

 

论议,敢悍然高举伟大旗纛:「我信,故我在!」昭告世人,理性不是唯一的存在、或真理,非理性也同样是另类的存在,甚至超理性才是唯一、至高真理呢。

巴斯卡把笛卡尔的「心物二元」不只整合为一,更在其上置了终极的「上位存在」――「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不是任何哲学上或学问裡的形上意念,而是真实亲眼可见、藉由福音可认识、个人亲身可经歷的神,耶稣基督啊。

从小,巴斯卡的父亲要他研读拉丁文、希腊文,专心寻求神,世称这是巴斯卡的「第一次归信」(First conversion),也是「智性归信」(Intellectual conversion),

 

而在经过「异象火炼」(Fire of night)之后,他做了「心灵归信」(Heart conversion),他从此由心深处,生出道德勇气,无畏地逆着时代风潮,在他的《沉思录》裡,勇敢地宣告永恆真理、高举基督。

 

巴斯卡让我对他极尽仰慕与尊崇。

 

「不再是我,乃是基督」(Ouketi ego,de Christos);遇见基督的人,顿生道德勇气,誓死揭橥真理。


 

(本文各引述,请参本专栏前期系列)


(文章授权/潘荣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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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荣隆

国立清华大学生命科学系荣誉讲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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