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宗教信仰也是一种「意识形态」，如同坚固的营垒，只有神的能力才能打破...

「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哥林多后书》10：4)

意识形态，是个坚固的营垒，把社会分裂成两个对立的群族。只有神的能力才能打破。

本年(2023年)2月2日《科学进展》期刊(Science Advances)，登载一篇由美国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脑科学研究所的欧利尔．斐尔德曼赫(Oriel FeldmanHall)教授领衔发表，有关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时，因政治意识形态造成社会分裂(「川普现象」)的脑科学分析，立刻引起全球广泛的兴趣与议论。意识形态造成社会分裂，已经是后现代的普世现象，尤其在所谓的民主国家裡，台湾自也不例外，这现象甚至也渗入了塬本纯净的教会。 

斐尔德曼赫教授利用「功能性核磁共振」(fMRI)对脑部造影技术分析，来解开字词(标语)、图像、两党总统候选人辩论视讯等，如何造成不同意识形态产生的「神经生物学」机制。她发现，对于相同意识形态的人，他们在处理政治术语－－既使是中性的字词、图像，有相同的神经机制，他们也会将整个讯息依时序，同步地分解成意思类似的小单位。

这种现象可以在「边缘系统」(Limbic system)的「纹状体」(Striatum)和「杏仁体」(Amygdala)内「即时血氧含量」(Real-time blood oxygen level)之时序(Time course)的「同步化」(Neural Synchrony)观察到。对于即时含煽动内容的视讯，他们偏极化意识形态的产生，来自大脑前额的「背内侧前额叶皮层」(Dorsomedial prefrontal cortex、dmPFC) and大脑颞额的「颞顶交界处」(Temporoparietal junction、TPJ)处理过的结果。

这研究结果不只告诉我们意识形态如何形成，更告诉我们，对于有强烈意识形态者，哪怕是中性的东西，他都会理解成他想要的意思。这无疑就是所谓「认知作战」、或「去XX化」功能的学理基础。

身为牧师、生命科学教授，我突然为下一代感到很悲哀，他们的世界充满各种恶意的「认知作战」、「去XX化」－－世界到底在「餵」他们脑袋甚么东西呢，以至于将来会影响他们一生的行为啊。

实在不想谈政治，(政教分离)，但政治就是一种「信仰」，信仰也是一种「意识形态」。斐尔德曼赫教授的研究，不也就可以类比「信仰的神经机制」了吗？(「神经神学」，Neurotheology)－－我想起我的父母。

当年我从美国回来，是为了想传福音给我家人，我竟花了叁十多年，我的父母他们终于在晚年信主、接受了耶稣－－我几乎花了半生的功夫，只因他们以前生活在传统的宗教信仰(一种意识形态)裡。难怪那些日子裡，我讲的福音，他们一直听不懂。我曾为此痛苦万分，经常流泪为他们祷告。直到有一日圣灵动工，打破了他们的「坚固营垒」，他们才在晚年信主得救。

除非立时神蹟，科学告诉我们，信仰/意识形态(脑部结构)的形成，是需要浸泡很长的时间。长期良好的环境，对于脑部的「復塬」(Resilience)是必须的。

「国家转化」(State transformation)形塑生活文化，才能常保「属灵復兴」(Revival)的果效－－「神经神学」如此说。

(文章授权/潘荣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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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荣隆

国立清华大学生命科学系荣誉讲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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