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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觉得人生活不下去的时候,能够支撑你活下去的东西是什么?」

纪录片《微光时代》导演刘建伟入行至今逾20年,当他随着影视产业萎缩、大环境急遽变化时,事业受挫因而严重失眠,开始服用抗忧郁剂。但3年多前,该部纪录片开拍前,他受洗归主了,开启不一样的人生视野。

只是,如果上帝给你一个要拍叁年的纪录片,跑叁个国家、含税等等费用,共需80万,加上不计拍摄学生的出机费用,甚至这部纪录片没有很高的市场价值,你愿意拍吗?

这部纪录片的完成,成为他生命中一段难以抹灭的信心轨迹,因而明白:「既使漫漫长夜,但只要有那道光在,盼望永不止息。」

受洗归主后,他开始思考「信仰与生命意义」的问题,拍摄缺乏商业市场价值的纪录片的同时,上帝不断开路,藉其製片专业,人生视野更加宽阔。

导演刘建伟(右二)与製片团队学生。 (照片提供/刘建伟)

影视环境急遽变化 忧郁找上门 寻找一个属于「勇气」的故事

「自己无法做主,许多事情已无法控制,」刘建伟坦言,1995年起从事製片工作,已逾20年,以往拍摄题材都是靠接案,以满足客户需求为主,但随影视产业萎缩,同业竞争激烈,加上这些年间,台湾环境急遽变化,深刻体认许多事已无法操之在手,于是开始思考生命的问题。

那时,渴望找到给青少年世代的故事,拍成纪录片送给自己的孩子,让他们「看见勇气」。儘管该故事类型的纪录片无法迎合年轻市场,但他清楚,「要为下一代做些什么。」

31岁就自组团队,刘建伟连续两年成功夺得「Discovery」公开徵选的案子-《台湾人物誌》,第一年做了林怀民,第二年则做了台湾布袋戏一代宗师黄海岱。他为此感谢神,过去一直在预备道路,让他充分了解拍片需要的后勤準备。

随着影视产业每况愈下,案子愈接愈小,生存压力更大,使刘建伟因此严重失眠,长期接受身心医学科治疗,还吃了3年抗忧郁剂。「我还遇到跟我看同一位医生的知名导演。」他开玩笑说,很多同业都歷经相同挫折,但没想到最后,医生竟成了传福音给他的人。

为何自己如此愤恨不平? 结识谢智谋开启影像教育工作

刘建伟在教会认识了磐石领袖协会会长谢智谋,开启了影像培育工坊。 (照便提供/刘建伟)

「你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呢?」某天,医生这么问,因他总把一堆对台湾社会与环境的负面思想抱怨给医生听。后来,他告诉医生一段自己年轻时的往事。

他国中时,班上成绩最差的女生都会被同侪排挤,彷彿跟成绩不好的人接触就会被感染一样,进而被迫转学。但为什么这群专门霸凌同学的人,最后竟考上台大、清大、交大?他反问:「为什么我们的社会是这样?」医生反而开玩笑回答:「这个社会清醒的人是辛苦的,所以你是对的。」最后,画给他一张教会的位置图给他。

进教会一段时间后,他结识磐石领袖协会长谢智谋。受洗后,神进而感动他与谢智谋同工,因为谢智谋当时的异象,是希望培养更多学生拍片,藉影像载体,让人反思生命的意义。

当时,刘建伟也有段事业空窗期,谢智谋便来关心他的状况。由于台湾影视产业重导演轻製片的情势,刘建伟不禁感嘆:

「我觉得影视圈都只觉得『导演』才能得到荣耀,因为在我眼裡,很多人为了争夺导演的位置而不择手段。一部影片,最后大家只记得导演是谁,但我的本事就是带导演;你给我十个年轻人,我给你十个导演!」

因着这句话,谢智谋支持他的想法,开始合作设立「体验教育式影片製作工坊」,教导许多学生拍片,更拿下许多教育部参赛影片奖项。《微光时代》,就在这群学生参赛的影片中诞生。

看见孩子超乎想像的爱 拍片时的信心操练

「一开始不认为『志工服务』可以改变我的孩子,只好奇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刘建伟坦言,与谢智谋同工之初,并不觉得孩子做志工可以让社会变得更好,甚至认为海外志工服务是「中产阶级在玩的东西」。他不解,为什么某些家环优渥的孩子,有机会可以出国扩展视野,却把资源带到国外扶弱济贫?

那时手上的案子刚好遇到一些拦阻,加上谢智谋的邀请下,他心想:「好吧,那就去看看吧!去看看那群孩子在干嘛?」他却发现,孩子在海外服务的过程中,确实有些面向很有意思,便继续让一群参与短宣的孩子,拍下他们眼前的世界,说自己的故事,而他则是在背后规画拍摄时所需的资源。

「这世上真有无缘无故的爱。」这是刘建伟花了3年多时间拍摄《微光时代》最大的感想。

以前他常认为,以现今敌基督势力愈来愈旺盛的世代来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爱在这世界成了「条件」的交易品,但对相信有神的人而言,影片中的孩子让他看见超乎想像的爱。

「《微光时代》真正让我学习到的是『信心』。」如果上帝给你一个要拍叁年的纪录片,跑叁个国家、含税等等费用,共需80万,加上不计拍摄学生的出机费用,甚至这部纪录片没有很高的市场价值,你愿意拍吗?

他回想,过去拍Discovery的案子,单一集45分鐘的节目,预算就要300万元,相较《微光时代》的拍摄成本,初估至少3、5百万,但该部纪录片一开拍就豪无预算,这对他的信心又是一大考验。

神的恩典够用 製片成本上帝预备 盼望永不止息

刘建伟与其製片公司成员接受本报专访。 (摄影/记者杜胤广)

「有些东西无法用金钱衡量,因为神的恩典够我们用,凡事都有预备。」刘建伟感动说,《微光时代》从开始拍摄到结束,75%的场景他都不在现场,其他都是学生自行拍摄的影像,但其构图专业度不仅超乎他的想像,且影片的配乐也不在拍摄期间,而是结束后,学生凭着一股精进的热情,发表短片的「微光影展」上,透过一位慕道友音乐人主动找到。

这部片卖不卖座?能否顺利回收成本?刘建伟说,这是上帝的事情,不担心其拍摄成本。上帝也果真藉许多案子,供应所需的一切。

「《微光时代》上帝才是导演!我只是剪接师。」

当刘建伟决定开拍这部纪录片时,上帝就藉这群学生让他看见这部纪录片的异象-当感到眼前环境是一片漆黑时,只要眼前有道「光」,不管多远,他都走得下去。

这,是他歷经事业低潮与忧郁綑绑时,上帝给他活下去的勇气。

「既使是漫漫长夜,我们的盼望永不止息。」-《微光时代》导演刘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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