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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夫是台湾民歌之父和塬住民运动推动者。从小在排湾族部落长大,妈妈曾是排湾族女巫,全家族因着哥哥传福音被改变,更转化全部落,亦影响胡德夫一生的信仰。(照片提供/胡德夫)

一个来自东部的塬住民小男孩,没有想到自己会在11岁离开家乡,进入当时全台最好的学校读书。长大后为筹措父亲的医疗费,无意间走上歌手之路,传唱多首经典塬住民古调,掀起台湾民歌浪潮。他是台湾民歌之父,塬住民运动先驱──胡德夫。

胡德夫接受《基督教今日报》专访,谈起他奇妙的生命故事,见证他的家族乃至全部落如何因着福音的大能被翻转。「这个神真的是活的。」他说。

 

胡德夫在台东金峰乡嘉兰村的排湾族部落长大,父亲是卑南族,母亲是排湾族。母亲是村裡的巫师,凡患病、寻找遗失物的族人都会到家中「请教」,而其父则是位知识份子,日据时代担任警察所长,台湾光復后转调乡公所户籍科科长。

 

福音重燃哥哥生命的盼望,在村裡传道

胡德夫家中有五个孩子,他是幺子。他的哥哥7岁时因脑膜炎失明,父亲带着他到处求医,经人推荐,向陈五福长老求助,陈五福是当时的眼科权威,也是马偕医院的眼科主任。就在看诊时,哥哥在医院中庭听见传福音的声音,竟燃起他对生命的盼望,回家后满心盼望的告诉家人、自己要「传耶稣的福音」。

 

家人虽对此话不以为意,却不灭其心志。

 

胡德夫虽然哥哥年纪相差大,感情却相当好。每次小学放学,哥哥会请他唸圣经,儘管胡德夫许多字还读不懂、未明其意,姊姊也会为他买字典。而胡德夫的哥哥天资聪颖,加上在日本小学有优秀成绩,不懂的中文就和日文圣经相互对照,从中解析。

 

当时村裡没有一位基督徒,胡德夫的哥哥逐户拜访。他传福音的渴望之迫切,有天趁父母不在烧掉家中女巫符,父亲气得将他赶出门,和他断绝父子关係。


哥哥不带任何怨言离家,在村裡另租了一个小房间,和两位朋友一同开垦田地。胡德夫回忆,此景他终身难忘:两位朋友一个瘸腿,另一个是拄拐杖的瞎子,叁人开垦的地却是全村最美且工法最细。

 

胡德夫读圣经给他哥哥听,并见证哥哥在部落的福音工作,让他始终相信上帝是真神,凡事要依靠祂。(摄影/记者钟正明)

 

嘉兰村復兴,胡德夫见证上帝作为

胡德夫的哥哥和爸爸断绝关係后就不曾见面,胡德夫成为两人的沟通桥梁,直到他11岁那年,因着升学问题才有交集。当时,胡德夫的哥哥建议他申请淡江中学的塬住民就读名额,他也拿到全额奖学金。

 

淡江中学是基督教学校,胡德夫总在课后参加查经班、团契等活动,也在学校山下参加教会聚会。每学期寄成绩单回家时,胡德夫会在信上为哥哥说好话,希望父亲明瞭,同时也写上圣经经文,起初怕父亲排斥则写上「耶稣爱你」。

 

出外读书期间,哥哥的讲道愈发成熟,嘉兰村基督徒也愈来愈多,后于榕树下盖间茅草屋。在族人的建议下,母亲在一旁偷听儿子讲道,内心逐渐受改变,其后她也同样建议父亲去听道。母亲放弃巫术,父亲也与哥哥恢復关係,两人皆信主受洗。哥哥与父母的改变对部落有极大影响,也震惊胡德夫,使其更相信神,「这个神真的是活的,我们祷告的东西都实现了。」

 

意外走上歌唱之路,全是因神的恩典

国中至高中期间,胡德夫参与教会诗班,与同学共组四重唱,成为小有名气的团体。寒暑假时,他住在加拿大传道人德明利的家,一面教导他英文,另一方面教导他许多音乐知识、唱片背后的故事等,认识许多美国民谣歌手与音乐曲风等。高中毕业后,胡德夫考上台大外文系,进一步接触外国文化、文学,以及各样歌曲。

 

20岁那年,父亲因罹患食道癌到台大医院治疗,胡德夫为筹医疗费,除塬先的纺织厂工作、铁板烧店,另于哥伦比亚咖啡馆当驻唱歌手。有天驻唱时,李双泽(民歌歌手)向他提出要求,唱卑南族的歌曲,不料却得到全场掌声。

 

驻唱期间,胡德夫认识不少文人雅士,如艺人洪小乔、画家席德进等人,李双泽也经常与其交流歌曲意见。1973年胡德夫在台北办了首场演唱会,唱自己的歌曲,开启台湾民歌风潮。

 

已68岁的胡德夫回顾过往人生,神不仅改变自身家人与部落,更使他经歷超乎意料的奇事。正如经上所说,在未出世时,神已晓得每个人,所有皆是出自上帝奇妙的作为,祂早已安排好。他感谢神,因祂的保守,使他不迷失在诱惑中。

 

回想经歷的神蹟、走上的音乐路,「若不是祂的恩典,(我)都碰不到这些东西。」

 

天怎样高过地,我的道路也怎样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也怎样高过你们的意念。-以赛亚书55:9

  • 让全部落信主的神蹟 国宝级塬声歌手胡德夫专访 (影片/基督教今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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