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洛杉矶野火面对接近飓风等级的风势回归，当局罕见发布「特别危险情况（PDS）」，火灾分析师表示，14日将是最危险一天。

 

PDS最早用于美国中西部针对龙捲风的警告，十多年前，气象学家建议使用範围扩大到冰暴、洪水跟飓风等灾害，现在再扩大到野火；因气候极端化，人类益发有感于环境变迁。我们还有挽回余地吗？

 

台湾农业关怀使命团契（简称「农使团／AMF」）年近80岁的现任理事长冯腾永老师，从歷史及务实角度，宏观分享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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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立于2000年的台湾农业关怀使命团契（简称「农使团／AMF」），于2024年12下旬在云林虎尾「马光有机集团栽培区」大会师。左图：台湾农业关怀使命团契（简称「农使团／AMF」）现任理事长冯腾永老师。（图／本报资料照、主办单位 提供）

今日农宣已完全不同20年前

无论何处都要面对共同困境

2000年《地球宪章》颁布，盼激励人类形成新意识及合作，以引导全球社会于21世纪迈向公正、永续与和平。冯腾永引述当中重要宣告包括：

 

「全球环境极其有限，资源是所有人类的共同关怀。」

 

「维护地球的生命力、多样性和她的美丽，是一项神圣的託付。」

 

内涵与创世记1:28如出一辙，神说：「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裡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

 

从而冯腾永深有感触，因无论在学校或教会，这份宣告极少被提及或教导，然面对当前核心议题的解方，就是你我必须成为地球称职的管家，「教会中，有多少人关怀周边资源被剥夺、搜刮、透支呢？」

 

神是宣教的上帝，农业宣教的根基也立于《圣经》。过去，农使团致力藉专业协助海外教会扶贫，而上帝的救恩，也涵盖祂所创造的地球，基督徒若轻忽此神圣託付，就难以治理这地，甚至恐沦为导致地球危机的一员。

 

联合国于2005年公佈「千禧年生态系统评估（Millennium Ecosystem Assessment）」，乃继《地球宪章》后连续4年、每年动员逾1000名专家所进行的全球生态调查，并出版各种语言的报告书，其中特别警示：「人类已经透支自然资源且透支严重。」

 

然面对危机，人们仍过着事不干己、甚至完全忽略的生活，直至20年后的今天，新闻频频出现「极端气候」一词，才开始有感于气候议题。

 

冯腾永说：「气候议题是很轻描淡写的说法，其实就是地球发烧了、生物多样性减少了、失去永续性了、气候极端化了...」人们对容易消费的都市趋之若鹜，也从而催化消费主义、浪费主义；诸多危机并包括二战后，西方先进国家不知不觉运用「战争剩余物质」变成「农药」，化学农业发展使地力煺化，人类吃下肚的食物不甚安全。

 

因而，今日农宣已完全不同于20年前的农宣，因无论到何处—开发或未开发、贫穷或富裕—人人都得面对环境恶化共同困境，团队所能给予的帮助，不再是「单纯粹提供农业技术、解决粮食问题」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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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风险愈高，病虫害及天灾加剧，过去未闻的问题接踵浮现檯面，加上传承问题严峻，冯腾永因而倡议：「农业要变成新农业。」（图 / 本报资料照）

客观条件艰难加上传承问题严峻

倡议：「农业要变成新农业。」

因步入工商业化及都市化，台湾社会益发忽略瞭解农业。

 

1995年，冯腾永回应联合国公布的「千禧年发展目标」（Millennium Development Goals）草案，转而研究植物抗病、抗虫及产量提高。

 

他曾受联合国学者邀请到肯亚演讲，后以顾问身分协助解决非洲作物病害问题十逾年。回首时，冯腾永坦白：「从『点状』看是可以讲一些故事、拍一些照片，令人兴奋高兴，但却没有显着效果。」

 

「我发现这个现象时就很难过。因为，虽然在这块参与的人不是非常多，但投入的资源还不少。」

 

目前台湾农宣困境，更在于缺乏愿意献身到农村、委身于农业或跟农民同行的人。农使团早年发起的弟兄姐妹现在仍很热心，但因年纪大，多半已无法再投入劳力服事，在轻忽农业的大环境下，年轻一代接棒前景堪虑，因农宣不像建筑物裡的服事，投入第一线的人越来越少。

 

「内忧」之余也有「外患」，因环境风险愈高，病虫害及天灾加剧，过去未闻问题接踵浮现檯面，例如：农地被都市计画切割后，水排放或灌溉系统不连续，遇接连颱风雨量暴增时，收成便很不理想。

 

环境条件艰难，加上传承问题严峻，冯腾永因而倡议：「农业要变成新农业。」

 

新农业是所有产业永续力的根基

如何出现创新？要是一个自由人

这时代，我们不能一味延续过去农业科技，也不能再轻看农业的重要性，冯腾永提出「新农业」，乃是把农业变成一个生命的保健活动，以作为所有产业永续力的根基；试想，充满生命力会有什么果子？

 

答案是：创新。

 

过去，臺湾在中华民国外贸协会推波助澜下，中小企业闻名于世，几十年来也从农业转变成工商社会，现在面对数位时代，该协会为再造新高峰，提出新口号：让臺湾从「贸易立国」转变成「科技创新立国」。

 

这是时代方向转变，冯腾永也邀请反思，我们的创新该如何出现？

 

神是创造万有的上帝，神儿女如何挣脱表面工夫，以认识神的生命来创新？冯腾永首先分享自己与以色列教育机构来往经验。

 

即使国家小、资源少、战争多、立国时间短，以色列仍是国际上创新能力极强盛之国，冯腾永见以色列青少年跟臺湾青少年，最大区别在于「以色列青少年非常自由」，面对大场面无惧踊跃发问。

 

「（以色列青少年）跟幼稚园孩子一样，老师一讲完题目，每个人都争相发问、回答，臺湾孩子则会静坐在那裡东张西望，不知所措。」

 

「如果你真的要有创新能力，第一个就是『要有自由』，第二是则是『要去冒险』。人在冒险中才会有新的经歷、新的刺激。」自由性格也必须从小在学习过程养成，之后，更要有胆识跳开舒适圈去冒险。

 

「冒险，就是去那些看来危机重重、未知数多、没有安全感的陌生环境，养成喜欢冒险、喜欢新事物的习惯，脑筋跟身体才会不断被刺激。之后再安静下来从事生产、创造发明时，才会出现创新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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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探索知识进而整合变成技术、进入产业，这是中性正当的一条路，关键是必须思考：会不会破坏永续性？冯腾永表示：「此时就不能只有『科技思维』，更需用全盘考量的『环境思维』。」（图 / shutterstock）

「创新」不是「鲁莽」

使命农民计算的是爱的付出

华人社会文化由知识份子（士大夫）主导，冯腾永体会文化软弱之处，在于「表裡不一致、心裡愿意却做不出行动来」。

 

没有预备好的冒险，是徒劳的鲁莽行动，教会不能空有雄心壮志却漠视「基本功、忽略专业装备」，因两手空空并无法打硬仗，冯腾永深感，这是被台湾教会忽略的问题，即强调属灵层面，却较少鼓励务实参与。

 

面对环境议题、农宣困境，其实最大根源问题乃「认识不足」，不仅是对大环境，即使是面对自己居住四周，你我可能连「一知半解都做不到」，但相信上帝安置每个人的那地方，当中有祂的恩赐与託付。

 

例如：对环境和生命而言，「水」是重要元素，包括埤塘、溪流、灌溉种沟、排水沟...等，但我们对身边在流动的水认识多少？家附近那条溪叫什么？水源从哪裡来、往哪裡去？若水岸看起来不顺眼、味道不好闻，我们会关心吗？还是久而久之就麻痹、任凭「温水煮青蛙」？

 

不在乎周边环境，更遑论知道上帝赐予哪些自然资源，「这几乎叫做认识失灵。」冯腾永如此感慨。

 

什么是回应《圣经》教导的实务步伐？如何遵守路加福音10:27，主耶稣说：你要尽心、尽性、尽力、尽意爱主─你的神；又要爱邻舍如同自己？「谁」是你的邻舍？其实，认识就是一个探索、去爱的过程。

 

去认识水源、认识在巷口茁壮的大树；「爱」就是一件很复杂、不能被简化的事，你我生命的创新力也必须通过此过程，从而能生长出来。

 

台湾当前农业政策侧重扶持少数精英农民，教会走属天道路则应培养使命农民。冯腾永说：「就是对乡土、对环境、对人有使命的人，精英重量、计算收入，使命则是重质，计算的是『爱的付出』。」

 

参考资料：美联社、台湾基督长老教会〈拿起锄头去宣教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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