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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Shutterstock)

她来自一个单亲家庭,10岁就离家出走,加入帮派,12岁就结婚,嫁给赌徒,13岁离婚,进入夜总会,16岁去过教会,嘲笑别人道:「我不需要生命活水,我只需要可口可乐。」17岁她唱红了「圣路易斯之忧郁」(St. Louis Blues),开始出名,她改革了黑人的爵士乐,不用强烈的节奏去表达感情,改用细腻的音符、轻鬆的歌舞去表达感情,不是一个人主唱,而是在台上开合音先例,她的歌舞横扫当时的演艺界。

 

1920年,第一张流行歌的唱片问世,是她唱的。

1925年,第一个能在百老匯主演的黑人,就是她。

1927年,第一个进入电影界的女黑人演员,也是她。

以后叁十年,她唱红了259首流行歌,获得艾美奖(Emmy Award),也就是演艺界的奥斯卡金像奖,当成为众人眼光追随焦点之际,她却写道:「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孤单」

1957年一场佈道会裡,她相信耶稣成为基督徒,她的歌路整个翻转过来,她唱「主,我愿与祢更亲近」(Just a Closer Walk with Tree)、深河(Deep River)、「天上的小屋」(Cabin in the Sky)、「喔!我多么爱耶稣」(Oh,How I Love Jesus)、「没有人了解我知道的苦难」(Nobody Knows the Trouble I See)

尤其最爱唱那首:「祂看顾麻雀」(His Eye is on the Sparrow)

 

叛逆的女孩

1896年10月31日,华特丝(Ethel Waters)生于美国乔治亚州的切斯特(Chester),没有人为这个婴孩的出生而高兴,她的母亲是被强暴才生下她的,母亲为了怕人知道,从怀孕到生产都躲在乡下,生下她四年后,才为她去登记名字与户口,日后给华特丝很大的困扰,她必须要到十一岁才能念小学。他从小就被与母亲同居的男人打,她恨母亲,她恨男人,她恨每一个人。

 

华特丝十岁时就被称为「切斯特城最坏的女孩」,她离家、偷窃、打架、抽烟、混帮派。华特丝后来写道:「四顾无人时,我喜欢唱歌,我不会看五线谱,但是音乐一进到我耳中,就会留在我的脑中」,十二岁时,她就嫁给一个黑社会的人,不久就离婚,她从此更不信任人。

 

有一天夜裡,她在街头上游荡,看到有间房子充满歌声,她第一次进了教会,那一晚她学会了「祂看顾麻雀」这首诗歌,但是聚会后,她依然故我,在帮派中鬼混。她在踏出教会门口时,说道:「上帝!我只知道这么一点点,我也不知道祢是谁,请祢让我知道,否则,我不会再踏进教会一步!」这是她的第一个祷告。

 

酒店歌女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华特丝流浪到纽约的一个地下酒吧,上台唱歌给那些即将前往战场的士兵听。她隐姓埋名,给自己取一个艺名「甜蜜的豆荚妈妈」(Sweet Mama Stringbean)。她开始展露她的歌唱才华,有宽广的音域,很容易让低音转上高音,又很容易投入歌曲裡的感觉。

 

在歌唱后的掌声中,她觉得自己第一次被人尊重。当时有些士兵追求她,她写道:「我过去最大的损失,是受人伤害太深,我无法再接受别人,也无法再爱别人。我觉得自己好像深深刻着一个记号,就是『羞耻』,即使浪迹天涯,也难以磨去这种被伤害的感觉。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失去了爱的能力。」

 

困难等待机会

1913年华特丝忽然一夕成名,她唱的「圣露易斯之忧郁」大受欢迎,她组织自己的合音伙伴──「希尔姊妹」(Hill Sister),以快乐的歌声,奔放的舞蹈,优美的女性合音,成为首见受百老匯邀请的黑人女歌星。在百老匯邀的舞台前,她得到很多掌声、舞台后受到很多的奚落:「哼!那个来自贫民区的黑女人,在这裡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不要看她唱成那样,她根本看不懂五线谱。」这些閒言閒语,华特丝都听到了,在舞台后面她也没有自己的换衣间,只好在地下室一个角落,用床单围起来,在裡面换服装。

 

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她把眼泪都藏在隐密处,表演时间到了,她擦去泪水,又上台载歌载舞。华特丝后来写道:「百老匯的舞台是没有上帝的地方,但是我珍惜每一个演出的机会,因为我实在喜欢唱歌歌唱是我的生命。无论观众的人数有多少,当我用声音去诠释每一首歌时,我都觉得歌声是那么的贴近人心,我与听众一起受感动,歌唱是我感情最深的倾诉,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每次我上台前都会紧张,但是,我一上台,就完全放鬆自己,让声带也放鬆下来,让我内心的情感,透过嗓子、歌词,毫无保留的宣洩出来。我知道周围永远是有问题,但是机会就在问题裡,逃避问题是在放弃歌唱的机会。」

 

成功不等于快乐

1925年以后,华特丝愈来愈有名,有一大堆追逐她的歌迷,她到任何地方都有人要与她拍照,请她签名留念,连她买东西签出去的支票,都立刻有人为她付帐──只为了收藏她的签字。许多乐团演奏她的音乐,他灌录的唱片不断的在各处被人要求点播,华特丝由百老匯,再转入好莱坞,后来又跨入电视界,而且囊括影视界的大奖,再也没有人感讥笑她。

 

在人类的歷史上,从来没有任何时代,能像二十世纪一样,藉着媒体将歌唱与表演扩展成环球性的大企业。很多人羡慕歌星、影星的名利双收,华特丝却写道:「在媒体的背后,有一群非常聪明的人,他们捧红一个歌星,在像一堆白蚁一样,把这个歌星所获得大部分的利润吃光。经纪人要钱,化妆师、摄影、影评人、记者、广告、行销……都要钱,连报纸上影视版的专栏作家都要钱。

 

到最后,这个红歌星,老了、累了、丑了、哑了,就立刻被丢弃,他们又立刻去物色下一个人选。一个歌星在这种名利的漩涡中,经常分不清掌声背后,出卖自己生命要到什么底线。我听愈多的掌声,愈觉掌声的空洞,不过是像池边的群蛙夜鸣,单调吵杂。我认为一个歌星存在的真正价值是在以真实的自我,与听众之间维持一个诚挚的沟通,这种影响是永久的,留恋掌声不过是转眼成空。」

 

演艺界的引诱很大,很多女歌星是由没没无名到成名,由成名到离婚、吸毒,最后无法面对被群众放弃,而走上自杀的路。成名、离婚、吸毒、自杀,成为许多影歌星的人生四步曲。

 

华特丝写道:「演艺界的大亨对我说,『我只要敢脱、敢……我就会获得更多的机会』,我知道他们不是在乎我,而是在乎钱。我以前希望在舞台上只收到鲜花就可以,我后来知道,一个伟大的艺人,永远是在舞台上同时获得鲜花与石头,只有依靠上帝才能在鲜花与石头中保持平衡,追求在公众前的大量曝光,是使人变质的前奏。

 

我歌唱四十年,我的嗓子没有哑掉,我仍然不会看五线谱,甚至有时会忘了歌词,只用清哼的方式唱,没想到更能与听众沟通,我逐渐体会到这是上帝的眷顾。

 

永不落幕的舞台

1957年春天,葛理翰(Billy Graham)牧师在纽约佈道,有许多人在那一次佈道会中接受耶稣成为他们心中的主,华特丝也在其中。华特丝成为基督徒以后的第一件事,是搭飞机回家乡,与她的母亲和好,她终于重新获得爱的能力了。

 

此后华特丝经常在葛理翰佈道会中献唱,她在晚年时写道:「歌星不是高高在上的,而是众人的僕人,把自己最好的声音,唱给众人听。」她最爱唱「祂看顾麻雀」这首诗歌,认为这是她一生的写照。

 

华特丝晚年说:「在上帝面前演唱,是我人生最后一个舞台。」1977年9月1日,她达成了最后的心愿。

 

祂看顾麻雀

为何灰心常怨嘆?

为何黑影瀰漫?

为何心灵觉孤单,

甚至欲脱尘寰?

耶稣是我的良友,

万福赐我享受,

祂看顾麻雀,

深知我必蒙眷佑。

我唱因我得自由,

我唱因我无忧,

我救主既看顾麻雀,

深知我必蒙眷佑。

 

(文章授权/张文亮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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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亮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U. C. Davis)博士,曾任台湾大学生物环境系统工程学系教授,台湾大学新生专题课程(大学101)授课教师,台湾大学生态工程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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