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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shutterstock)

每一个染疫逝去的人,不只是统计数字裡的一粒小点,他是一条珍贵无价的生命。身为在瘟疫中还存活的人,我无法为他们多做甚么,深觉愧对。身为福音工作者,唿唤出人性中的耶稣,是我的天职:或生、或死在苦难中,让耶稣的救赎在其间,安慰生者、拥怀逝者…我们「同岛一命」,在主耶稣裡。

瘟疫之风吹过,不分国籍、身分、宗教信仰,横尸满地、哀鸿遍野,直让人仰天喟嘆。

 

很多人在感染新冠肺炎时会直唿:「为什么我的神不帮助我、不保佑我?」瘟疫,如同所有人类苦难—不管来自天灾或人祸,某种意义是「文化审判」;哪怕真神信仰,祂的信徒也只能「同岛一命」:在文化中承担共同命运。

 

新冠瘟疫发生以来,各国疫情中心或世界卫生组织,每天在麦克风前播报疫情:多少人被感染、多少人死了—多少珍贵生命,哀哀化作一堆统计数字。

 

史达林曾讲过一句很冷血的话:「死一个人是悲剧,死百万人就只是统计。」(One death is tragedy;a million deaths is a statistic.)无神论者,讨论任何议题,到死为止;人死如灯灭,以后没了,所以他那句话裡,「统计」后面就是句点「。」,空无一物。

 

身为生命科学家探讨「族群生物学」(Population biology),统计数字才是我们工作的开始,后面满满「物理意义」(Physical significance), 更有「哲学意义」(Philosophical significance)呢。

 

「族群生物学」由美国着名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生(Edward Wilson) 于1971年提出:利用数学模式、生物统计等工具(註:现今则包括生物资讯、AI人工智慧等),来探讨群族遗传学(Population genetics)、群集生态学(Community ecology)和群体动力学(Population dynamics)等。

 

威尔生研究蚂蚁族群生物学有成,人称他「蚁人」(Ant man)。威尔生是「自然神论」(Deism)者,他认为纵使神存在,我们也只需靠着理性寻求答案,就够了。所以,群族生物学者会在统计数字裡寻找「物理意义」、或「哲学意义」。

 

生物统计裡,每一个「参数,(Variable),都有一个「对应」(Response),映照出「物理意义」、「哲学意义」。那么,各种疫情报告、统计数字后面,该只有「That′s it.」(以上报告),后面加个句点,就结束了吗?还是,「有政府请安心」,下了班,可以放心闢室高歌、舞照跳、酒照喝、情照偷、官照升,何似在人间?

 

每一个染疫逝去的人,不只是统计数字裡的一粒小点,他是一条珍贵无价的生命,他离去就像在我心头切下一小块肉,其痛无比,「同岛一命」不再完整了—世纪悲剧啊:身为在瘟疫中还存活的人,我无法为他们多做甚么,深觉愧对他们。

 

有人问伟大的人道主义者、非洲之父史怀哲(Albert Schweitzer)的人生观,他说:「对于浩瀚知识,我是悲观的;但对于人性,我是乐观的。」他之所以乐观,我相信,做为非洲宣教士,他在人性中看到了蕴藏其间的耶稣是生命之所寄。

 

身为福音工作者,唿唤出人性中的耶稣,是我的天职:或生、或死在苦难中,让耶稣的救赎在其间,安慰生者、拥怀逝者—我关心生命的「神学意义」(Theological significance)。

 

我们「同岛一命」,在主耶稣裡。

 

后记:「新冠启示录」系列,还有很多未了的话想说,但「若是一一的都写出来,我想,所写的书就是世界也容不下了。」(约翰福音21:25)停在这裡(第14篇);「14」是君王的数字。让我们在2022年的开始,迎接那要来的大君王,耶稣基督。 (写于2021年最后一晚)

 

(文章授权/潘荣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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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荣隆

国立清华大学生命科学系荣誉讲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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