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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提供/CANWF耶路撒冷全球华人敬拜中心)

(文章授权/CANWF耶路撒冷全球华人敬拜中心;翻译/叶婵芬;校稿编审/云岚牧师)

一般平板电脑使用者都看过多数讲述大屠杀给儿童使用的多媒体: 对该事件採取轻率或误导态度的多数应用程式软体(apps)、纳粹军人嗜血的心理独白作为内容、充满色情与暴力的短诗、具有丰富图解的寓言、以噁心的方式融合歷史与传奇;那些给中年级生看,令人大开眼界又充满操纵的哭戏场景。

还有我们在希伯来学校看过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老式黑白无声电影,只见镜头上推土机推着堆成小山的骨骸,双眼凹陷、形容枯藁的倖存者从大量木板床前茫然地盯着其解救者。这些都不是这史上巨大恐怖事件的良好引介。

市面上也有优良的图画书,可以用来与9岁以下孩童介绍大屠杀;家人可以一起翻阅熟读作品并一起讨论。但不是所有孩童都喜欢看书。

这个时候「曾祖父手臂上的数字The Number on My Great-Grandpa’s Arm」就派上用场了。这部HBO的新纪录片已于1/27週六–国际大屠杀纪念日–首播,这是最适合全家一起观赏的影片。

该片吻合美国大屠杀博物馆 (U.S. Holocaust Memorial Museum) 针对孩童关于教导大屠杀事件的指导塬则 ,视觉上既引人入胜又扣人心弦,既非包裹着糖衣去美化,也不会令人心生恐惧。此外,更好的是,片长只有19分鐘。

纪录片《曾祖父手臂上的数字(The Number on My Great-Grandpa’s Arm)》预告。(影片来源/HBO)

执行製作人是席拉.纳文(Sheila Nevins),导演兼製作人则是七度荣获艾美奖的艾美.夏兹(Amy Schatz)。这部HBO的纪录片「直到四月29日前也可以同时在纽约市犹太传统博物馆( Museum of Jewish Heritage)中观赏此影片,必须由大人陪同」融合真人与动画来说故事。

一名年仅10岁的男孩艾略特(Elliott)访问他高龄90岁的曾祖父杰克,关于他小时候在波兰小镇的童年往事,其住在罗兹犹太区(Lodz ghetto)以及奥斯威辛集中营(Auschwitz)的经验,以及他怎么移民到美国开启新生活,做鱼贩的工作。

杰克与艾略特的关係显然非常特别。祖父杰克的眼睛四週都刻满深深笑纹,显然他很喜欢开玩笑以及模仿。他浑身散发仁慈与淘气;艾略特则是两人中比较严肃的那个。他们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彼此紧靠,双手紧握着,一起依偎着看着老旧的家庭相本。

当艾略特犹豫地询问:「你可知道你爸爸发生了什么事吗?」杰克用旧世界的腔调重复说着:「发生了什么事?不!我根本没看过他,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也都不知道。 我根本不知道父亲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再也没有看过他们。」

镜头向下带到艾略特的手指头轻柔地敲着曾祖父那充满皱纹与老人斑的双手。

(照片提供/CANWF耶路撒冷全球华人敬拜中心)

叙述在艾略特与杰克的对话之间转换着,艾略特对着镜头说话,还有精彩无比的动画。摄影作品(明信片、老照片)融入有动作且色彩丰富的动画式真实影像,非常具有感情与质感:栩栩如生。

我们可以看到这个身为发达製帽者的儿子杰克童年的彩色影像—小孩子在游泳和跳绳,大人则身着1930年代时髦的衣着,并且在街上漫步。当纳粹一来,色调立刻转为黑白、灰色与红色,还有外套上的黄色星星,以及纳粹军官偏苍白的桃红脸颊。动画呈现叁个脸色闷闷不乐的小男孩坐在长凳上,面对着叁碗汤,接着停止闪烁并且转为照片。

画面上看到由浅绿、红色、褐色国家组成的欧洲地图;当纳粹入侵每个国家后,那些国家的颜色都转成黑色。但杰克稳重地将观众的根基拉回现在。

当艾略特问他纳粹有没有吓到他时,他笑道。「他们当然吓到我啦!」

奥斯威辛集中营(Auschwitz)的动画看起来脏兮兮又可怕—几乎像是用白色油脂做的笔在黑色石板上书写—不过,还好,没有恐怖到观众不想继续看下去。当解救者来到时,动画的感觉变得更轻鬆与轻盈,被囚者从铁丝网后方向拯救者发出微笑。

这部纪录短片的最后段落全都是真人演出,充满明亮的色彩。艾略特与他的弟弟造访杰克在罗彻斯特市(Rochester)中心的鱼市场,他们坐在甲板上看着湛蓝的海水,并且散步走过绿草坪。「真是好棒的一天!」影片结束前,杰克这么说。「我很喜欢跟你们在一起,你们什么时候再过来看我?」

(照片提供/CANWF耶路撒冷全球华人敬拜中心)

在一段访谈中,动画师杰夫.舍尔(Jeff Scher)「其作品已经成为现代艺术博物馆the Museum of Modern Art、庞毕度中心Pompidou Centre、维也纳艺术馆,以及其他博物馆的馆藏。他还在纽约大学NYU 与视觉艺术学院教授动画」表示:「一切都开始于连续镜头。」

製作团队检视过所有归档的影片与照片,将影片上的每个镜头逐一投射到纸张上,并且每个影像都妥善被使用在手绘水彩动画上面。「每一幅画作都用两个镜头拍摄,」他说。「每秒会有12张画作。」短短六分鐘的动画几乎要用一年来创作完成。

「我们的想法是尽可能接近真实,因此每个镜头都与故事有直接关联。 如果不是正确的集中营,我们就不採用那段影片,因为制服是不同的。每个集中营都有属于自己的条纹。我找到关于当时衣服的若干彩色照片,所以可以混出适合的颜色来。在战前的彩色褪掉之时,我们将观众温和地带入战争当中,这是以同情心去切入。如果我们不加修饰地直接用那些阴森的画面呈现,那么实际上观众会脱离故事情节。我们希望当影片中的孩子经歷那些片段时,观众可以认同他。」

(照片提供/CANWF耶路撒冷全球华人敬拜中心)

如果影片名称听来有点熟悉,那是因为这取自1987出版的经典童书「祖父手臂上的数字The Number on My Grandfather’s Arm」,作者是大卫.阿德乐David A. Adler (仍在版)。

製作人纳文(Nevins)女士在犹太传统博物馆图书馆看到此书,当时她去参加纪念黛安.冯.佛丝登宝格(Diane von Furstenberg)的庆祝活动。看到书后她立刻想要製作一部电影「在HBO工作38 年之后她今年要从岗位上煺休,她所製作的电影总计获得26 座奥斯卡奖Academy Awards以及35座艾美奖 Emmy Awards」。

在那场豪华晚宴中,她遇到艾略特的母亲史黛西.塞翁兹(Stacey Saiontz),她是一名律师,也是慈善家,担任美国大屠杀博物馆董事会董事。这位女士告诉纳文(Nevins)女士,她自己的祖父也是倖存者,手臂上烙印着一个数字。

为了製作纪录片,纳文与夏兹採访了若干家庭,最后决定专注在杰克与艾略特这对曾祖孙身上,因为他们之间有着一种化学反应。如同许多倖存者一样,杰克拒绝跟儿女讨论在战争时期的经验;然而,他却愿意跟孙女与曾孙敞开这段经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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