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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机共33名一般旅客和7名飞航人员。(图/93号班机国家纪念馆、美国国会图书馆、美国联邦政府)

美国911恐怖攻击事件,今年届满20年。纪念仪式中,宣读着3000多名受难者的名字,包括441名遇难现场的救灾人员,数小时方完成。诗歌《奇异恩典》悠然响起,悼念活动持续到晚上,两道照亮6.4公里的光束,直达天际。此事件中「联合航空93号班机」是惟一遭挟持,但除机上人员外,无人伤亡的班机——因着时间的巧合,和乘客集体牺牲的勇气。

2001年9月11日,美国四架民航客机遭盖达组织成员劫持,两架衝撞纽约世贸大楼南北塔,一架撞击国防部五角大厦,而「联合航空93号班机」(以下简称:联航93)塬计画飞撞总统府白宫,但在延误起飞时间和机上人员的抵死拚搏下,最后坠毁于宾州一处无人的煤田场。

 

继前叁架死亡飞机的攻击后,美军曾出动战机执行自杀任务,因紧急起飞来不及挂载飞弹,飞行员以必死的决心準备与「联航93」同归于尽。未料客机在乘客的抢攻下,先一步坠毁;保住一命的队长沙瑟威尔哽咽地说:「我每天追念这件事,英勇牺牲的联航93乘客,是真正的英雄。」
911事件遭到劫持的飞机有美国航空11号班机、联合航空175号班机、美国航空77号班机及联合航空93号班机。其中,惟联航93未撞击预定目标,且在坠机的社区中,无人伤亡。

左图为其纪念之塔,为一巨大的乐器,有四十个风铃代表乘客及机组人员,可奏出四十种谐和宁静的音调。右上为受攻击的世贸大楼,右下则为国防部五角大厦。(图/93号班机国家纪念馆、美国国会图书馆、美国联邦政府)

延误起飞的关键42分鐘

联航93班机预定上午8:00起飞,但由于当天机场起降数量极大,故延迟至8:42分。09:02飞机到达35,000英尺的巡航高度。09:24联航93号从航空运输管制中心接获警告:「小心人入侵驾驶舱,有两架客机已撞上世贸中心。」

 

飞行员向航管中心要求证实资讯,这是中心自联航93听到的最后一次讯息,不到五分鐘,机长即大叫「滚出去!」驾驶舱也充满了骚乱声。飞机剧降约700英尺(约210公尺),中心试图连络,却未再收到任何回覆。

 

此后,机上发生的事只能根据乘客与地面家人的通话,及黑盒子的记载还塬现场;据判断:乘客攻入驾驶舱前,劫机客已开始将飞机朝地面坠毁。乘客是否夺回驾驶舱?无从得知,但显然其行动迫使了劫机客改变目标。

右图为联航93班机坠落现场鸟瞰图,左上为飞机残骸,左下为驾驶舱录音机,为黑盒子之一。回顾事件,联航93若準时起飞,将和其他叁架飞机在差不多的时间点遭到劫持,乘客将因资讯缺乏而不太可能反击。(图/93号班机国家纪念馆)

182个座位上的33名乘客

联航93共有182个座位,当天只搭载了37名旅客:33名一般乘客及4名劫机客,加上7名机员共44人。驾驶舱被劫持后,班机开始调飞东方。此时,惊慌的乘客和空服员也开始以电话向地面联络。

 

乘客们打着电话,劫机客觉察但并未在意。总共有10名乘客和2名空服员打了电话,他们因此得知:已有其他叁架班机遭劫持,并撞击了建筑物。

 

其中一名旅客汤姆.伯内特,前后打了四通电话给妻子,对方又打给了联邦调查局;最后一次他对妻子说:「别担心,我们即将展开行动。」

 

另一名乘客杰瑞米.葛力克,也打给了位于纽约的妻子,和妻子确认外界资讯后,他透露自己「将会与其他乘客们一起衝锋(进攻驾驶舱)。」

 

乘客伊丽莎白.瓦尼欧则打给其继母,4分半的通话中最后说:「準备要攻入驾驶舱,必须挂断电话了…」通话的空服员们,也提到已煮沸热水作为武器。

 

衝锋前,领导者陶德.比默在电话一头高喊:「你们準备好了吗?我们上吧(Let's roll)!」此后,这句话成为美国家喻户晓的名言。

左图为汤姆.伯内特,为38岁因商务出差的副总裁兼运营长,是一名为等待移植患者生产心臟泵的製造商。

右图为伊丽莎白.瓦尼欧,是因商务出差的探索频道商店区域经理,在零售部门表现优异,而被提升为纽约和新泽西的区域经理。

机上总共33名旅客中,一名旅客劳伦.格兰可拉怀有叁个月的身孕,因此有些人把乘客数量计算为34人(不包括机组人员和劫机客)。(图/93号班机国家纪念馆)

陶德.比默在电话中大喊的那句「Let's roll!」成为全国性的标语,布希总统也曾数次在演讲中引用;32岁的他,是一家计算机软件公司的客户经理,基督信仰十分虔诚。劫机期间,他拨通接线员并冷静地提供有关事件的重要资讯,并为怀孕的妻子转达了信息。接线员也应比默的要求,与他一起祷告。(图/93号班机国家纪念馆)

坠毁于无人的煤田场

依据官方911报告,联航93在上午10时03分坠毁于宾州的尚克斯维尔镇,一处採煤田场中。据目击者形容是:一阵大爆炸后又一阵大火。「那真是很大很大的爆炸,出现了一团巨大的蘑菇状烟云。」而机上人员全数罹难。

 

911调查报告总结认为,因乘客和空服员们大胆的行动,使得白宫或国会大厦免于毁灭。事件后,联航93从机场出发的「第17号登机门」,被挂上一幅美国国旗,长久飘扬。

 

2001年19日,联航93上的乘客和机组人员,全数提名颁发美国国会金质奖章。隔年,通过建立国家纪念馆。右图为以事件为基础的电影《联航93》(United 93)在2006年4月28日上映,并获奥斯卡金像奖提名。探索频道也曾据此製作《勇气航班》(The Flight that Fought Back)纪录片。A&E电视频道则拍摄名为《联航93号》(Flight 93)的电视电影。左图为纪念罹难者声音之塔的内部。(图/93号班机国家纪念馆)

尚克斯维尔社区

尚克斯维尔社区居民克拉拉.欣顿(Clara Hinton)回忆,那天上午她独自在家。「那是美好的一天。天空湛蓝,」接着说:「几分鐘后,一切都变了。」联航93以每小时563英里的速度,坠毁在距其家仅两英里的地方。

 

「我的房子嘎嘎作响。就像大树要倒下,」电视萤幕画面变黑,电话线断掉。「我只记得恐惧笼罩,不敢相信此事会发生在尚克斯维尔。」而飞机奇蹟式地直接犁入一片媒田中,没有伤害到社区中的任何人。

 

几个小时内,社区开始全体动员,居民个个皆担任「危机中心」,接待调查人员和罹难者的家属。「我们社区全天候提供帮助,」克拉拉回忆道:「消防厅挤满了人,大家也自製馅饼、熟食和叁明治。」

克拉拉也为家属提供帮助。多年来,镇上许多人也都持续和罹难者家属保持联繫。国家纪念馆也循飞机坠落的线道,修筑了一条纪念通道。多年来,人们在此地种植,地面逐渐生机盎然。(图/93号班机国家纪念馆脸书)

我看到上帝的手

居民瓦格纳(Wagner)参与恢復工作,并在罹难家属到达时与他们会面。有深厚基督信仰的他说:「我能感受到一种怜悯,不是我的怜悯,而是主的怜悯。」神给了他满有安慰的话,陪伴悲痛的人。

 

瓦格纳说:「每一年纪念日就像重逢、互相关怀,看看孩子们如何长大。」

 

而尚克斯维尔的周围,也充满见证93号航班的标誌,从道路标誌到消防车上的牌子,再到郊区一处装满纪念物的教堂。

 

国家公园管理局在坠机现场,搭建了纪念碑。如今,宽阔的景观和丰美的草地,成为人们反思的空间。纪念馆发言人凯瑟琳.霍斯特勒 Katherine Hostetler)表示,坠机地点的塬始景观,是如伤痕累累景象般的採矿田。

 

「在很多方面,911使我们伤痕累累,但如今长出了野花和树木,这鲜活的风景—在很多方面,激发了我们的希望。」她说。

20 週年纪念日,对瓦格纳和克拉拉来说,他们希望:新一代的人,能了解尚克斯维尔上空发生的事情,并看到上帝的手。「它改变了你。我会说:我感觉更接近了上帝,也更接近了人类。」(图/93号班机国家纪念馆)

 

(资料参考:93号班机国家纪念馆官方网站93号班机国家纪念馆官方脸书cbnnews、维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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