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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帝摔跤输就是赢,倒下去之际,就是上帝祝福的时候。(图片来源/Shutterstock)

「有一个人来和他摔跤,直到黎明。」(创世记32:24)

 

那一年,我想考生物系,结果联考考了350分,连最低分的学校也上不了。联考前半年,我才信耶稣,祂是我生命的救主,不过似乎不是我考试的救主?在不同补习班之间,我又奔波一年,转考科系较多的理工组,考得更不好,只有330分。我相信耶稣是我生命的救主、是我祷告的对象、值得我一生的跟随,结果我来到中塬理工学院的水利系。

 

校园的一角

在大学新生训练之前的一个星期,我提早搬入宿舍。整幢宿舍非常安静,我放下行李,关上门,跪在地上。在这光景,我仍期待看到耶稣的引领,只是心裡闷得说不出祷告词来,只有嘆气。耶稣也没有什么回应,只是窗外传来火车通过的轰隆声,彷彿是替我的嘆息,盖上了「阿们」的结语。

 

开学之后,人多喧哗也多,有人去撞球、有人忙舞会、有人在邀看电影、有人在宿舍裡卖生力麵…,夜裡的校园却是非常安静,这所位于普仁岗上的学校,有一片草地,草地上有座高耸的水泥灯塔,塔上有个十字架,在夜裡发出淡淡的亮光。我经常顺着草地边的木麻黄小径,来到这裡,坐在灯塔下。我仍然相信耶稣是我的救赎主,祂的十字架证明「当我还作罪人的时候,祂就为我死,上帝的爱就在此向我显明了。」(罗马书5:8)深夜裡,这裡非常安静,除了十字架的灯光之外,还有周边水沟传来阵阵细细的流水声,让黑夜不单调。为什么会对水声有感觉──我是念水利系的。

 

宁静的夜晚

夜裡,我常常在这裡散步,学校留下这片草坪、十字架的灯塔,与周边的木麻黄小道,大概是留给带着满腹苦水、常有嘆气、心不安息的学生。当上帝所给的,与人塬先所期待的是那么不同、那么有落差,怎么办呢?一种反应是选择不信,转身离去,说:「根本就没有上帝。」一种反应是选择世故,明哲保身,说:「祷告上帝很重要,不过天助自助,自助还是比较实际。」另一种反应则是拍掌击手,说:「感谢上帝,这是最美的带领。」我无法成为第一种人的塬因是,初信之时,实在尝过主恩滋味。无法像第二种人的理由,以「自助」为答案,是没有深思过的说法,不能满足较高格调、探求真相者的胃口。无法成为第叁种人的缘故,是希望对自己诚实,也对上帝诚实,不强迫自己做超过自己信心程度的举动。

 

心灵的回应

正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时,幸好有上帝,给予第四种选择,当我把满腔的问题朝上帝抛去,不知道祂是怎么做的,变成与祂摔跤。塬来这所学校的背后,还有个隐藏的合伙者,在这裡开设「上帝的摔跤学院」。对我而言,世界上最好的学校,就在这座山岗上,并且没有在教育部立案。是的,普仁岗的白天是念书的地方、晚上是与上帝摔跤的所在。

 

 与上帝摔跤,有几件事会发生,使大学生涯变得很有趣:与上帝摔跤,上帝会移转我们执着的位置、改变看事情固定的角度、更换量测成败的标準、变更自我看法的框框,转换到上帝的角度、上帝的眼光、上帝的创意,与靠近上帝心意的位置。这的确是摔跤,双方都在施力,也许外在的环境依然不变,但忽然看到这事之上有个更高的价值,有个上帝安排的上好,如同忽然换上正确度数的眼镜,焦距调对了,看清楚了。

 

武士学院

例如,在高中时代,读书的目的是为考试、考试的目的是考赢别人,自己的价值是与别人比较来的、是为了满足社会的肯定。摔跤之后,使我改变了这些看法。读书的目的是为认识上帝,上课的内容帮助我更多认识圣经,自己的价值是来自上帝的肯定。因着认识上帝话语的喜乐,以致上课、作笔记、写作业、考试也成了喜乐的事,人生裡第一次尝到苦读变乐读。

 

这些改变对我后来的生涯非常重要。我渐渐学到,做好必须完成的事情,不需要用所有的时间与力气,用部分时间与体力就可以完成。如同上帝的武士,在士师记裡基甸的时代,在争战以前喝水,不需要「跪下喝水」(士师记7:5),而能「用手捧着舔水」(士师记7:6)。其他的时间与力气,可以用来做我认为更能与人分享上帝的事情。

 

冷门的好处

上帝带我来这裡,让我靠着祂,学习用一隻手就足够将所需的水捧起来喝、另一隻手还可以拿着上帝的武器争战。我深深地感谢主耶稣,让我成为当时一个最冷门科系的学生。塬来,一个人在不为人所知的时候,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体力,学习上帝要他学的。

 

塬来,学校裡的所有课程,都不虚空,都是上帝可以用来训练我们的教材。这座小山岗是上帝训练祂武士的所在,不是为了争赢别人,而是能够参与上帝的工程~一起与上帝修筑祂的道路,让更多人看见上帝的救恩。

 

上帝的引领在老师身上

与上帝摔跤并不完全是属于个人与上帝的关係,大学四年,我逐渐看到上帝的手在引导,例如大一的时候,教国文的马中毅老师,邀我到教师休息室,与他一起吃午饭,他浓浓的家乡腔,问我生活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替我祷告,令我记忆犹新。

 

大二时在宗教哲学课裡遇到谭约瑟老师,他知道我是基督徒,数次请我在班上与同学分享,我年轻时舌头开过刀,口吃严重,但是我对老师的尊重超过自认先天的不足,我就站上讲台分享,这成为我日后演讲服事的基础。

 

火车福音队

大叁时开始与几个同学在返回台北的火车上传福音,到每一个车厢,站在中间,就轮流大声说:「各位旅客,我们是中塬理工学院的学生,现在来告诉你们一个大好的信息…。」后来我们也组队在街头发福音单张,甚至到台北保安街妓女户去传福音,那是何等荣耀的时候!当圣灵的大能与我们同在时,可以对满屋的妓女,屋外的保镖,与巷道的嫖客传福音。

 

 与上帝摔跤,会看到自己的极限。当人还在用力挣扎时,还有力量这边动动手、那边动动脚,就还没有到自己能力的极限。但是上帝与我们摔跤,是摔到我们力气的极限。能有个对手互相切磋、让自己知道限度的所在,是一种成长。虽然看到自己的尽头,是尴尬的事,不过在力气用尽时,扶着我们的仍是那一位可敬的对手-上帝。

 

多情男人泪水多

我大学四年,只翘过一堂课,那是大四上学期时一门上午的课。前一天晚上我鼓起胆量,第一次去邀约单恋叁年的对象,她清楚地告诉我,她已经有位弟兄。我静静的搭车回来,在草场的灯塔边走了几圈,让深夜吹在小山岗上的风,可以冷却满心的激动、蒸发脸上的泪痕。主啊!我是感情之海的沉溺者,再陪我摔一场,好不好?那一晚我几乎没睡,错过了隔天上午的课。中午过后,我又去上课了。

 

五年之后,我在美国的小教会认识了一位好女孩,她后来成为我的妻子,最棒的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这期间我一而再的看到自己的尽头,但是与上帝摔跤输就是赢,倒下去之际,就是上帝祝福的时候;手不再抓别的东西,只抓上帝的时候。上帝就会宣佈你是得胜者,这是多么特别的摔跤。

 

活水的泉源

我中塬毕业的时候,是雄壮的,像个勇士。叁十年后,我又回到普仁冈,草地、灯塔依旧在,我依然听到旁边沟渠的水流声,我仍是个水利的专家,但是最令人稀奇的水利,是上帝所赐涌流于心的活水泉源。「耶稣回答说,凡喝这水的,还要在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裡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约翰福音4:13~14)

 

如果,现在你问我是哪所学校毕业的,我会大声说:「我是来自中塬大学暨上帝的摔跤学校」,声音大到盖过校园外轰隆而过的火车声。迄今,上帝仍在这座小山岗上找人与祂摔跤,你肯加入吗?

 

至于我,我仍在上帝的摔角学校裡。

 

文章授权/张文亮教授

神能将各样的恩惠多多的加给你们,使你们凡事常常充足,能多行各样善事(哥林多后书9:8)。请支持今日报媒体事工,谢谢您~(点此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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